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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能是高校最火的匿名社交App每天都有人在上面说悄悄话

来源:江南官网入口    发布时间:2024-02-18 10:29:40

  观察,一款叫“Tape小纸条”的App正在中国高校学生群体中盛行,它主打匿名社交,以问答和分享为核心功能。Tape小纸条的前身是匿名提问工具“Popi提问箱”,其运行模式十分简单:

  据了解,目前Tape小纸条的Z世代用户数量占比高达80%,来自“北上广深”的用户占比约60%。Tape用户“像我这样无聊的人”曾针对Tape用户做过一个调查问卷发现,文科女生最为活跃,理工科女生回复提问最用心。

  对用户小雨来说,闲暇时刻把提问箱分享到 朋友圈已经是种习惯了。 小雨见证了Popi从公众号发展为App的过程,又经历了从Popi到Tape的数据迁移。 从2019年至今,他已经累计回答了800多个问题。

  有的问题关乎学业抉择,有的涉及职业规划,也有人好奇他对于社会热点的看法,又或者只是朋友间的闲聊与倾诉。对小雨来说,Tape是一扇少有的交流窗口,你能在这里听到烦心事与真心话。人们出于好奇心而提问,他则好奇于人们在好奇什么。

  匿名社交的玩法中外皆有,QQ有“坦白说”,Tumblr上有“Ask Me Anything”,独立应用如Peing、Sarahah等。不少匿名社交产品都曾火爆一时,因为用户的心理需求确实存在。互联网时代,万物皆可数字化,包括人格。发布朋友圈时,年轻人常常要反复检查分组权限,让父母看到的是正能量风景照,同事见到的是加班奋斗语录,密友则互相给深夜时分的疼痛文学点一个忧伤的赞。

  人们小心翼翼地维持形象,把公共空间的每一条动态视作秀场,用以粉饰兵荒马乱的真实生活。

  匿名形式允许人们卸下包袱、避开灯光,在暗处发出真实的声音。此时,人们不用伪装出理想的自我,不必担忧他人的评判。基于这一诉求,匿名社交产品常常能在运营初期就爆发出巨大的生命力,在极短时间内吸引大量用户。问题就在于,匿名环境本身会滋生出许多问题,人们负重太久后终于能休憩片刻,情绪借由匿名的窗口向外倾泻,难免会伤害到他者。

  骚扰、诽谤、网络霸凌,问题层出不穷。内容管控尤其棘手,稍不留意就会出现“擦边球”,甚至是赤裸裸的违规内容。由于肆虐的仇恨言论,Sarahah在各大应用商店内的评分奇低无比,绝大多数用户都给出了差评。

  早期备受资本青睐的“Secrets”和“Yik Yak”先后关闭。2017年9月,兴旺一时的国产软件“无秘”停止服务。“吐司”“乌鸦”“马桶MT”等一系列匿名社交APP最终都无法逃脱类似的结局。

  重新出发:Tape的游戏规则Popi提问箱因内容管控问题下架后,创始人饶志坚和团队仍没放弃匿名社交这条路。

  在底层逻辑上,提问箱本体是单向匿名形式,提问者在暗处,而回答者在明处,地位并不对等。对此,Tape试图在最大限度上平衡二者之间的权力关系。提问者只享有匿名权,除此之外的一切主动权都在回答者手里,因为回答者已经承担了潜在的风险。

  有些使用规则经过了Popi时期的实践考验,被团队保留到Tape上,例如定向回答的设计。如果回答者选择定向回答,那么回答的内容就只有提问者能清楚看到,而不会进行公开展示,从而给用户更好的提供更私密的问答体验。

  另一些规则是全新的。现在的Tape中设置了一个名为“中转站”的区域。匿名提问箱的链接常常会被分享到App之外的场合,也就会收集到一些来源不明的问题。

  Tape虽然有拉黑功能,但未绑定用户的问题难以追溯到提问者,导致技术上不便处理。团队曾在公告中表示:“我们之前的做法是封IP,可是很多人是住校的,都是公共IP,封他一个人,把一整个学校的人都给封了。”

  有了中转站之后,系统先将问题划分为两类,一类是已经绑定的可控问题,第二类则是未经过绑定的问题,后者被存放到中转站中。简而言之,中转站就是用来过滤未绑定的问题,像一道安全阀。Tape官方不建议用户主动查看中转站,以此减少滥用匿名机制的骚扰现象。

  匿名带来的也不全是灰暗面。饶志坚清晰地记得,曾有一位博主利用Popi帮助女性发声,为家暴与校园霸凌的受害者提供一条抒发内心痛苦的渠道。他有时会把看到的精彩问答转发到自己的朋友圈,分享知识、经验与积极的生活态度。

  在饶志坚眼中,这一切都是正序和乱序抗衡的过程。每当有人做一份好的事情,就会为整个社区,甚至整个社会的正序加一分,而做不好的事情就会减一分。所有人的行为综合在一起,就构成了整体的导向。

  高考那年,饶志坚为自己填报的第一志愿是飞行器制造。但他的父亲并不满意,于是志愿最终被改成了通信工程。后来饶志坚成为了产品经理,他为一款秀场直播软件工作,每天的任务是寻找付费点,让男人们心甘情愿地掏钱。

  或许因为难以启齿,也可能是乏善可陈,当时的饶志坚甚至不愿意告诉女朋友,自己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。生活被庸常琐屑覆裹,直到命运的分岔点悄然到来。

  2018年5月,饶志坚与大学同学合作,在公众号上捣鼓了一款匿名提问工具,取名“Popi”。做出第一代产品后,他把链接丢在朋友圈,对大家说有个新东西能试试。那天公众号迎来了最早的几百个关注者,像往池塘里投掷一粒石子,激起涟漪又很快散去。

  这本就只是一次小打小闹,饶志坚没有太放在心上。但是5个月后的一天,当他查看系统通知时,突然惊愕地发现“怎么这么多人”。此后,新关注者源源不断地涌入公众号。2020年1月,饶志坚正式推出Popi的App版本,迅速积累了近300万用户。随着人气慢慢的升高,这个迷你团队常常为不稳定的服务器而苦恼。

  好景不长,2020年8月初,Popi因内容管理原因被下架处理。匿名社交再次展露了它的迷人与残酷之处,娇美的花束掩盖住陷阱的入口。这些年来无数满怀抱负的团队投身其中,却都在辉煌一时后暗淡离场。2015年北美的现象级匿名社交软件Secrets关停服务时,科技网站《连线》曾评论道:

  但Popi的故事还没讲完,饶志坚也并不打算就此止步。一百多天的沉寂之后,“Tape小纸条”于2020年11月14日正式上线,意为磁带。Tape保留了匿名提问箱的核心玩法,但在团队看来,它并非Popi的复刻,而是一个理念大不相同的崭新产品。

  专访时,他表现得很健谈。脱离按部就班的生活之后,饶志坚似乎重新获得了言说的动力。所有人都在描摹心中的Z世代,但年轻人究竟要说明?Tape的未来不单单是商业范畴内的讨论。“其实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社会实验,真的。”饶志坚如是说到。

  在Popi销声匿迹的那些日子里,小雨曾短暂地转投竟品软件。但在见证Tape诞生之后,他又毫不犹豫地回来了,这样的老用户不在少数。上线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里,从零开始的Tape用户量已经突破百万。

  直到现在,Tape团队依然只有8人,而且没有一点运营人员,8个人的本职工作都是研发。在他们的构想中,Tape还处在早期阶段,饶志坚的真正目标是构建一座属于次世代人群的兴趣花园。

  “像是放学之后,你会跟人谈恋爱,跟朋友交流学习,会讨论你们昨天看哪个idol,看什么番剧,你会记录自己的小情绪……你关注一些人,像在逛自己的朋友圈一样,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能切得进去。虽然我跟你不认识,但如果我们想认识的话,那是很快速的一件事情。”

  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社区氛围,它的核心理念是高度的去中心化,而这也与Tape的用户构成紧密相关。Tape的用户大头是Z世代,而且大多分布在于“北上广深”这样的一线城市。

  饶志坚一直在观察自己的用户,他认为:“其实Z世代最大的特点是广泛。他们爱好广泛、交友广泛、行为广泛,你没有很好的方法通过一两个特质去定义他们。

  ”当下的社交赛道中,最前线是一大批交友配对型App,用荷尔蒙搅动躁热的市场。而 Tape的用户资料甚至不包含性别信息,

  2020年末,Tape正式上线频道功能,搭建了兴趣社区的原型。比较红火的频道有数万人关注,天南地北的少男少女分享美食和穿搭;亦或只是几十个小伙伴聚在一起,聊聊少有人知的小众歌手。

  Tape团队在公告中承诺:“平台不会去强推某一类频道,它完全是去中心化的。只要有一个人在发表动态,它就会被允许存在,并被平等而公开地展示。”尽管Tape鼓励用户发表动态、生产内容,但是并不像传统社区那样追捧“大V”,Tape的目标是成为一种互动工具。

  中文互联网上,以兴趣驱动的内容社区并不鲜见,譬如、豆瓣小组,以及后起之秀即刻。Tape布局兴趣社区,关键是要做出区分度来。对此,饶志坚的底气来自于用户本身。

  从公众号提问箱时期起,始终有一批人在跟随这个团队。匿名提问箱为Tape带来了异常精准的用户人群,他们是平台最宝贵的资产。在设计之初,饶志坚就把去中心化的理念纳入了考量,用提问箱串联一座座社交孤岛。“那些爱用提问箱的年轻人,他们的社交需求是什么?我们想满足他们。”与其说是Tape选择了年轻人,不如说是年轻人选择了Tape。

  对饶志坚来说,Tape如同一架将被抛出的纸飞机,他倾注心力为之选定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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